我道:“好。”

我心想,明天再说。

檀谊沉又道:“你需要睡了。”

我微微一笑:“好。”就眼睛一闭,马上睡着。

虽然还有点发烧,可是我感到再没有比今晚更好睡的一觉了。隔天起来,完全没有前夜的疲惫感。卧室里光线雪亮,我翻过身,chuáng边的沙发椅上空无一人。我坐起来,往旁一看,昨晚檀谊沉看的书又放回柜子上。

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走的。我没有忘记睡前的事情,想起来真是有点恍惚。或许他看我生病的缘故,暂时不发作?过后又像上次不理我。我有些担心着,忽然瞥见架子上挂着的一件风衣,怔了怔。他没有带走。

他一定看见了,可是没有带走?也许根本没有看见?我感到脑筋突然不太管用,想什么都是胡涂。我在矮柜上找到手机,看了看,没有看到檀谊沉的只言片语。

我把手机随便一搁,就往chuáng上一躺,拉起被子蒙住头。我决定早上休息,昨晚回来,已经吩咐成叔不必先过来了。

然而,还没有睡过去,就听见手机铃声大作。我揭开被子起来接听,是谢安蕾打过来的,倒是难得,不催请我去公司,她询问我的病况。

我道:“好多了。”

谢安蕾道:“那就好,不知道您何时会到?是否让我通知成叔去接您?您晓得的,目前许多事情要处理。”

她跟从我做事许久了,一直知道我生病从来睡一觉会好的。我叹气,道:“知道了,请成叔一小时后过来。”

今天与昨天一样,仿佛又不一样。同样的事,同样的会,相同的面孔,一个个面对起来,都好像是新的。本来烦心的事,也不烦了。回想昨晚,整个感到快乐,在朦朦胧胧间,发生了某些变化,不只昨天,或许更早之前就发生了,十分细小,很难说清楚是怎样子,有时候又好像没有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