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道:“她现在过去,会有我公司的人接应,只是为了方便照顾她的需要,等到她养好身体,她想要回国或者到哪里去,她能自己决定。”

檀谊沉听罢,神气静静的,并不开口,手里端起茶喝着。

我试探地问:“邵正他那天怎么说起来这件事的?”

檀谊沉放下茶杯,淡淡地道:“我到大学医院去找他,刚巧他电脑上开着她的病历,所以告诉我了。”

我听了,倒十分想问他找邵正做什么,然而不便问,也不想使他反感我gān涉过多他私人的事。我想了想,一笑道:“原来是这样。”

檀谊沉看着我,突然道:“这是邵正需要保密的事吗?”

我愣了一下,却说:“当然不是。”我顿了一顿,又道:“唔,假如他告诉的是你,那完全没问题。”

檀谊沉听了,没说什么。我于是转口了,问他昨天下午参加会议的情形。倒不是我真的对那方面感兴趣,主要还是因为他,一方面使他多说说话,自然而然地留他待得久一点。

听见我问,檀谊沉似乎有些意外似的,他静默一下子才道:“没什么特别的,医师每年需要参加好几场那一类的会议,会有个主题,主讲人,会后大家讨论,就那样子而已。”

我倒想到他做事的诊所另一个医师,据我所知,蔡至谖这两天假日又出国了,因此檀谊沉礼拜六上午才代他看诊:“……他不必去吗?我总觉得他好像常常出去玩。”

檀谊沉道:“他有他的安排。”

我道:“我倒觉得,你应该也要像他那样子,为自己安排一段假期。”便看住他:“一个人花在做事的时间太多了,对心灵的健康并不好,休闲与事业应该要均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