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至谖仿佛无奈起来:“叶先生,我能帮忙你的,全帮忙了,檀谊沉他不答应你,我也没办法,不能怪到我头上!”

我点点头,对他微笑道:“我知道,你尽力了,他不答应我,与你不相gān,我怎么会怪你,事实上你完全没有责任,当初你也根本不用答应帮忙,你大可以……”

蔡至谖嚷道:“好了好了,我说我说,今天是我找檀谊沉一块来的,你想啊,这种场合那么多有钱人,是个jiāo际的好机会,他是什么人,他姓檀,光是找他一起来,机会也会多了。”

我松开他,严肃地道:“他不喜欢这种场合,以后不要找他来。”

蔡至谖像是放松下来,道:“本来我也没有想到他,就因为裴先生建议了这个办法。”说时,看我一眼:“大概你不知道裴先生是谁?这位裴先生,裴霆俊,就是这次主办的基金会董事之一,不只这个,他也是我们医学会的顾问,前阵子我打算用一款新药,药厂故意调高价格,要不是他,根本谈不下来。”

他越说越高兴:“又因为他,我结识了几个人物,这次才有机会获得邀请,就算是我,也知道这基金会举办的慈善会不是什么人都可以来的。”

我淡道:“就因为这样,你就听了裴霆俊的话,问了谊沉来不来?”便盯住他:“你可以知道我常常去找他,你却不知道裴霆俊也去找他,送他东西?”

蔡至谖神情不定起来,还又辩驳:“我,我真不知道,裴先生每次到诊所,都是有事找我,我真没有看过他特地找他,或送他东西……。”

我只看着他。他脸色垮下来,抱住头:“好好,我说我说,我一开始真的不知道,但是我又不是死的!”

他不是死的,脑筋更活络,两方一权衡,裴霆俊可以给他带来好处,也就装作不知道了。我真要有点佩服裴霆俊了,这样耗尽心机。要是他出面邀请檀谊沉,必定不会被接受,他叫蔡至谖去说,檀谊沉绝不会想到背后有他操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