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谊沉淡道:“我没有生气。”

我瞪着他看,半天说不出话。他却又说:“你不打算开车的话,我可以自己过去。”

我听了,按住的脾气也上来了。我闷不吭声,把车子发动了,往外开出去。这次我们完全不jiāo谈了,气氛冷得不行。他姑姑家距离餐厅不算远,然而仿佛开了不知道多少小时的车程。

车子终于停在檀谊沉姑姑住的花园大厦前面的一条路口。我往檀谊沉看去,他已经解开安全带。我顿了一顿,说:“到了。”

檀谊沉道:“谢谢。”就开门下车。

他没有回头,正好绿灯,很快过了马路。我瞪着他逐渐远去的背影,简直牙痒痒的,立刻把车子调转了方向,加速离去。

侍者送来一杯琴汤尼,搁在桌边。

我道过谢,取出一支雪茄烟,对方还没走开,十分机灵地从衣袋里拿出火柴,刷地一声,俯身靠近。我衔着烟,让他把烟点上。我吸了一口,喷出一团烟雾,对他笑了笑,注意力就回到牌桌上,其他三人全出完牌了。我盖了牌。在我左手边的郎文做庄家,重新洗排入局。

另外三人各自喝酒吸烟,随意谈天。郎文一面发牌,一面道:“听见说了没有,何家下月预备办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