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整天待在家里没有出去。晚上过节,家里人真正齐全了,大姐夫和大姐儿子也回来了,虽然我大姐过世许久,每年他们父子也一样回来过节。今年感恩节除了改到国内,与往年也没有不同,气氛热闹,大家吃过饭,在客厅谈谈近况。长辈们的身体健康,小孩子们一个今年毕业出来做事了,一个快要毕业,再没有更好了。

可是我坐在客厅的沙发里,心里总觉得少了什么。

安东尼来问我要不要加入打牌,我答应了。牌桌上除了他,还有大侄女,二姐夫,大姐夫儿子,他们正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话。我想了想,和安东尼道:“算了。”

安东尼不解:“什么?”

我道:“我要走了。”

他们几个人往我看来。大侄女问道:“小叔叔你去哪里?”

我笑道:“明天一大早有事,我先回去了。”就叫人预备汽车。

我走得迅速,到客厅去跟我爸他们道别。他们没有多问,虽然面上全部疑惑。外面车子来了,我坐上车,吩咐开回公寓那边。我坐在车子里,心跳非常快,竟好像紧张起来,又不到哪里去,明明普通的回家。我与檀谊沉也没有吵架。甚至早已说定,礼拜六下午一块去看个展览。或许他在电话里那样平静,使我心情不定。我不打电话,他就也不会主动。

白天我和那位小姐坦白,目前有jiāo往的人。她表示理解,因为她也有一个喜欢的人。

车子刚刚停好,我立刻下去了,与门房点了一个头,就匆匆上楼。我走出电梯,并不回我那边,直走到对面的屋门前。我按下门铃。

等了半天,门也没有打开。

我看看手表。晚上九点,不算晚。要是没事,檀谊沉必定在家,这时间他还未睡下。那么他不在家?我顿了顿,他说过今晚不需要看诊,倒没有说过不回来。我犹豫起来,不然打个电话?或者走开,反正明天也会见面。

“为什么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