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我接完檀谊沉的电话,一时还没有想得深,从我大哥家里回来之后,回过了味,径觉得了不对,心里烦乱,就拿酒出来喝,后来躺在chuáng上,又翻来覆去才睡着。我十分懊悔白天出门前不收拾。

我正想着怎么解释,檀谊沉放开了我的手。他朝我看来,我忙道:“我,唔,你听我说……”

檀谊沉打断我的话:“因为应酬没办法,不应酬的话,为什么又要喝那么多?”

那瓶酒是朱铭棣以前到南美去特地带回来送我的,收在我的酒柜好几年,我指给檀谊沉看过,当然整瓶酒完好。昨晚,我心烦睡不着,打算喝点酒,就取了它出来。这时我对上他的目光,有些心虚。可是,突然也有种委屈的情绪,想把心烦的原因告诉他。

我脱口道:“我是因为你才喝酒的。”

檀谊沉安静无语。我看看他,道:“要不是昨天你整天没有消息,我也不用借酒浇愁,又突然打电话找我出去见面,就算是我,也会胡思乱想。”

檀谊沉微启口,但是也没有说出什么来。我顿了一顿,低声道:“我以为你要分开。”

这样的话,其实我半点不想对他吐露,怕说了出来,造成某种影响,使得原来没有的事,因此成真了。以前的我,根本不迷信这个,还要觉得可笑,想不到有一天这样荒唐地慎重起来。

檀谊沉听了,也还是不说话。他与我对视半天,忽道:“我想过这个可能,只要你知道了我是什么情形,一定不会接受,会放弃了。后来我想,分开的决定权不在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