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道:“郑家早年就有人为了躲债跑出去,可以跑的话,通常国外不会一点钱也没有。”
我笑了笑,道:“你说得对。”
范为邦道:“这意思是郑永暨其实有钱?他让国内的债主讨债无门,大可以在国外逍遥,为什么还要特地回来告许觅?”
贺珍龄淡淡地道:“那就是没钱了。”
范为邦抬了抬眉。我抢白道:“贺律师又说对了。”
范为邦狐疑似的看来:“你怎么确定?”
我道:“做投机的人,只要有机会,就要赌。他换了一个地方,他还是他,又有钱了,怎么不会玩?他没钱了,就想到他公司之前合约期限未满的那些人,许觅是里面发展最好的,他们又有恩怨,他当然向他要钱。”
我顿了顿,又道:“不过,我又认为他在国外那些资产,或许一时不能动用,他在国内的债,他在国内的房子卖了也不够还钱,一天不处理,一天无法轻松,又不愿意老实还钱,他回来除了打官司,还要申请破产。”
范为邦一听,道:“这样一来,那些债主对郑永暨的求偿诉讼就会冻结,他表面老实地按照规定还钱,可以自由行动,大大方方出国,在国外的钱也没人知道。”
如果郑永暨申请破产,当然他名下所有剩余的资产会被查得一清二楚,可是,也不是没有规避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