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含糊地道:“哦,没事。”就抱住他,不免哆嗦了一下:“唔,衣服是冷的,你出去了吗?”

檀谊沉往后让了让,一面听见他道:“陪爷爷在花园走了一走。”

我闭起眼,打起呵欠:“你们的棋下完了?”

檀谊沉道:“下完了。”

我道:“谁赢了?”

檀谊沉口吻平淡:“输赢不重要。”

我听了,脑筋一转,就吃吃地笑起来。

檀谊沉却不问我笑什么,过了一下子,才听得他像是叹道:“好了,睡了吧。”

我说好,便又抱住了他,重进入梦乡。

过了两天,我与檀谊沉便收拾好了行李,在午后前去檀女士夫妻在南岸的房子。不知道檀谊沉怎么与他祖父母说明,好像他所说的那样子,他的事全由他本人作主。他祖父母背后想法是否又真是暂不gān涉?又或者,其实他们也像绝大部分的父母嘴硬,实际上非常心软?我根本不了解他们,但是,也并不天真的认为他们是后者。

檀家的司机开车送我们过去。途经一座桥,穿过泰晤士河,不久走进一条幽静的路上,两面都是花园房子,门面不大,差不多两三层楼高,经过一个环状小公园,檀女士夫妻的房子就在公园右侧对过,一幢米huáng砖墙具有圆角窗的三层楼建筑。司机为我们取出行李,檀谊沉去按门铃,立刻有人出来了,是个中年的身材微胖的女管家,偏红的皮色,五官更深邃。她是西班牙裔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