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严在芳在观礼席上,心中朦胧地跳了一下。他无端地想起了杨良辅年轻时候曾对他的评价。

“在芳,你这个习惯不好,你一个大男人,怎么这么喜欢吃醋?你要心胸宽广一些!”

接着杨良辅便去檀堂打野食。

严在芳忽然想起这些荒谬事情,自己也发笑。他起了身,便说去盥洗室。

他没去,只在礼堂外头站了半晌,外头近了傍晚,礼堂的门一合,鲜花与发丝便都远去了。

阶下有几只鸽子啄食,严在芳垂下眼看,想:我若是只鸽子,我便能衔个花环,向台上飞。

严在芳被自己想得好笑,不多久转了身,要进门去了。

他一转身,鼻子尖便擦上了陆海名的脸颊。

陆海名的手里尚拿着方才的花。他的脑袋偏过来,望着呆若木jī的严在芳:“严先生,要不是我看着你,我竟不晓得你跑外头来了!”

严在芳发蒙,往后退了一步:“我……”

陆海名向前追一步,他才表演完,面上泛红,浑身热腾腾地:“我盼了半天,先生连花都不送给我,就要走么?”

严在芳再退一步便要下阶去,只好站定了,拿着架子,好言相劝:“我送你,像什么话?况且,我也没有……”

陆海名不吃他的架子,抓着他的手,将刚收的花塞进了他的手里:“严先生,那么你现在有了,送给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