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挺的鼻梁,厚薄适中的嘴唇,五官分明的轮廓如雕刻一般,散发的酒气并不难闻,反而化成奇怪的魔力牵引林怀鹿着迷地盯着,一眼又一眼,比在宴会上的时候更加大胆。
他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看纪驰,为什么总是偷看,每当如此心跳就有些急,如同一列火车轰隆隆地开过去,每一分贝的音乐都藏在头顶的明灯,化成白光四处散开,再亮堂堂地照回他心里。
有一种无法磊落的羞耻。
遮挡不住,任之疯长。
或许两人离得太近,或许林怀鹿的目光如炬,纪驰突然睁开了眼,刚好对上他的凿凿视线,林怀鹿吓了大跳,手上一软,失力地跌在纪驰身上,彻底来了个碰撞。
“唔……”
纪驰一躺平,林怀鹿就落到了他的怀里,有无数个清晨,林怀鹿都是这样在纪驰宽厚温暖的胸前醒来,记忆如cháo,一时忘记起身,抬头怔怔看着他,有窘态,也有理不清的情愫。
纪驰逮住他的手腕,一个用力将林怀鹿压在身下,夜幕沉浓,同纪驰的眼睛一样深邃:“你是谁?”
不像是开玩笑,显然还是醉酒的状态。
被纪驰的味道包裹,林怀鹿脑子眩晕,气息不稳:“纪驰,你醉了。”
纪驰跟没听见似的,手脚并用地禁锢着林怀鹿,低头靠近几分,轻轻chuī了口气,温热的呼吸喷洒在他红润的脸颊,又问:“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是林怀鹿,你先让我起来好不好?”林怀鹿在纪驰的眼中看到了心慌意乱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