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之下暴晒了许久,突然进入黑暗会显得颇有些不适应,安易持眼前是闪烁不定的绿光,太阳穴一跳一跳的抽痛,弯着的腰许久都没有直起来
撑着墙的手握成了拳,显然是在极力忍耐
可这一次的头晕恶心来势太猛,盘桓在胸口久久不去,渐渐有冷汗从额角沁出,心脏跳动擂鼓般喧哗,好像下一秒就要从喉咙脱离
梁断鸢就是在这时候跟出来的,他只是想试试,无人围观的时候,安易持会不会主动跟他打个招呼,没成想转过墙角看到这人正弓着腰喘得厉害,眼看着就要顺墙根跪倒
“还好吗?”他上前扶了一把,攥住安易持慌乱伸出来的手,觉得自己好像握住了一块烙铁,“你发烧了。”
安易持什么都听不到,他耳际嗡鸣,心跳嘈杂,握着梁断鸢的手指尖端尽是青白,仿佛抓着救命稻草,几乎有种濒死的恐慌
终于还是跪倒了,梁断鸢虎口生疼一时挣脱不开。
体育馆里的空荡寂静让唯一的脚步声无比突兀,来人吸着可乐露了个脑袋,望着他们的姿势一愣,倒是让梁断鸢松了口气,“成竞峤,去喊医生,体育场出口有校医院的救助站,快去!”
“哦……哦!稍等稍等!”成竞峤把可乐放在墙角,以冲抢篮板的勇猛冲了出去
梁断鸢回头开始跟安易持较劲,他扯了迷彩帽,解掉武装带,开始脱他的外套,“天气太热,可能中暑了,脱外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