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拿你当什么挡箭牌,我发誓。”唐宵征拉着斯剑回了屋,阖上门扇,他头颅低垂,眼前凌乱的头发遮着疲惫的眼神,“陈琛绝对不该喜欢我,没办法了,斯剑,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样做,我自己也搞不清楚,我只是没办法了。”
斯剑觉得唐宵征不该是这样的,他应该似笑非笑质问自己,“不是你故意叫陈琛看见的么,那就负点责任。”
抑或是提着他的领子耳提面命,说,“这两天老实一点,再搞些让人难堪的小动作我杀了你。”
可都没有,这失魂落魄的男人不像是唐宵征了,倒像个让人有些心疼的,陌生人。
他甚至觉得自己也有些变了,他就该嗤之以鼻说声“活该”,然后潇洒的走开奔向熟悉的酒吧,滴溜溜转个圈,说不好就能顺道牵出个臭味相投的壮汉,来场刺激的一夜情。
总归那没用的喜欢毫无用处,还不如跳进舞池里慰藉身体。
可斯剑有些不认识自己了,他点着唐宵征的脑门儿让他抬头,指尖狠毒的力气触到皮肤,便悄没声儿跑的不见踪影,“真丢脸啊,唐宵征。”
他最终同意留下,即使将自己和陈琛两相对比觉得有些屈辱,但还是留下了。
他看了眼关着门的卫生间,自嘲,你看,你喜欢的尽是这种傻/逼男人。
在他的脚下,相隔两层楼板的房间里,关其复一边取出睡衣,一边听着陈琛的问题,“你假期怎么没有回家?”
关其复停手,摸着床沿坐下,“遂源美术馆过阵子要举办个人摄影展,我得留下来准备,估计回了学校就没什么时间出教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