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说他懦弱又孤僻,明里暗里,悄悄地议论。
他们说被欺负的人自己也有问题,否则怎么都不招惹别人,偏偏招惹你呢?
他们说被欺负的人性格定然有缺陷,不然怎么安静的像个背景板,又连一个朋友也没有?
他们说被欺负的人都怪自己太怂,要是盯着领头的那个往死里打,一次打怕,他们就不敢有下次了。
闲言碎语太多,以至安易持渐渐也开始觉得,是自己的问题。
他决定改一改,至少,至少得摆出姿态,试着反击。
于是在有人又一次问他借生活费的时候,安易持坚持着没有妥协。
他从来也没打过架,有史以来首次反击,现下想来有些丢人,他去找老师了,带着没擦干净的鼻血。
“老师,都秋天了,天干物燥的,流点鼻血不算受伤吧,你看看我。”要钱的那个往办公室里一戳,伸出手来不知怎的就带着一点擦伤,“他还抓破了我的手呢!”
安易持呆住了,被这恶人先告状的举动惊得说不出话来,他确定自己从来也没碰到过这人半点儿衣料。
可偏生老师肯听信,又也许这脾气火爆的男人本就不想管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摆摆手乐的做个和事佬,
“一只巴掌拍不响,两个人都有错。你们互相道个歉,这事儿就算过去了,男人嘛,都是越打越亲,往后出了社会,这种委屈多的是,总不会一直有老师替你们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