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也不能就这样放着不管,有些无措地抬手,他托了把安易持捏衣角而悬起的手臂,“摁一下上行键。”
“……哦,哦!”安易持轻微地一抖,突然回过神来,发现电梯就停在一楼,却没有打开。
他两步跨过去对着墙壁上的两个圆角矩形按下,旋即收手礼貌地等。
半晌,电梯停在一楼,却仍是没有开门。
“怎么回事?”安易持茫然,又伸手按了按,想这按键的手感有些僵硬,是不是……“坏了?”
他转头去看梁断鸢,正正撞进强忍笑意的一双笑眼,“没。”
梁断鸢走近了,胳膊擦过他空悬的指尖,往两个圆角矩形之间,上方不过一厘米的另一个按键按去,一个上行箭头随着动作倏忽点亮,“你摁钥匙孔做什么?”
清脆的一声铃响,梯门自中线左右分开,安易持眯了眯眼睛,这才弯腰凑近,往自己先前按动的两个圆角矩形细细看去,正中铜黄的两个钥匙孔亮堂堂摆在那儿,像是无言的一句嘲讽。
“真是……”他觉得好笑,一时被自己蠢的忘掉了尴尬,眼角弯弯乐出了颊边显眼的酒窝,他跟着梁断鸢走进电梯,挠挠后脑的头发,显得有些稚气,“怎么做的这样像,故意的么?”
梁断鸢唇边勾起,倚墙插兜看他,突然问,“近视么?从没见你戴过眼镜。”
“有点儿,两边都是300多度。”安易持捏了捏山根的骨骼,“除了上课,我不太习惯总是戴着眼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