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
“断鸢,你说我们从哪里来,要往哪里去?”在梁断鸢以为唐宵征大概不会回答,准备尊重他的意见不去逼迫的时候,唐宵征开了口。
“……哪里?”梁断鸢是个纯种的理科生,收了份有关哲学的超纲试卷,一时语塞。
“我他妈也不搞哲学,没那么难的。”唐宵征觉得这份严肃有些好笑,理一下思绪,说,“你知道这个问题我想了多久么?”
梁断鸢看着他,不出声。
“至少十年,从这个问题莫名其妙冒出来的那一天起,想了至少十年。”
唐宵征短短一句话的功夫,手上不停,抽出一张纸来,再叠,直到一模一样的小千纸鹤成型,把那一对儿放在桌面的两端,随手指一指,他说,
“我们都从家里来。从一个家里搬出来,不管怎样努力,都是为了往另一个家里搬进去。”
把两个纸鹤摆在一起,他接着说,“读书,工作,恋爱,成家……你看,是不是都为了这个?”
“嗯。”梁断鸢点点头,继续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