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一年,易持,我很想你……”唇分,梁断鸢却还贴的极近,呼吸发烫,他好像只是自语,并不需要回答,因为再贴上来时,灼热的,湿软的舌近乎侵略地探入口中,有双手插入脑后发丝,压着易持愈加深入。

想?我们分明……每天都能见面。

啊,是那个吧,安易持迷迷糊糊想,在那个病人们几乎没有隐私的病院,在那个无处没有打探目光的狭隘的病房走廊,就像自己难捱的时候总想闻闻香烟的味道,因为那是梁断鸢的某种替代品一样,梁断鸢想念的,是自己的……味道么?

颊边发烫,有种近乎喘不上气的错觉……安易持膝下一软,被自己不要脸的想法击倒了,逐渐跪倚在床沿。

这下终于是自下而上的熟悉的姿势。

梁断鸢的手放在了他的腰上,向下,再向上,逐渐摸进衣服里去,肌肤相触的瞬间,好像无数细小电流贯穿脊髓,带着一路的酥麻和抑不住的痒,钻进心跳失速的胸腔里去。

游走的这只手转过腰际,循迹往胸口摸去,触到某一点,就好像

隔着骨骼与肌理,触到了易持跳动的心脏。

“嗯……”

安易持不知道自己是想说什么,亦或是什么也不想说,只单纯的因为……舒服,没忍住出了这么轻轻的一声。

然后梁断鸢揽着他的胳膊就紧了紧,贴在后背的手抓了一把,唇舌间的力道也不再温柔,交缠之间带上了牙齿的噬咬,生出些如同要将他拆吃入腹的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