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易持低低地叫了一声,抬腿往旁边躲

出去至少一个身位,是个很排斥的姿势,显然是被这一下给惊到了。

同样的位置,任他自己再怎么碰都没感觉的位置,偏被梁断鸢掌心擦过,就好似窜过细小的电流一般,能激起一连串酥麻的痒来。

梁断鸢撑着床坐起来,手举到齐胸的高度,掌心向外,好像投降,“吓着你了,抱歉。”

“不,没有。”安易持也靠着床头坐起来,怕他误会一般,又凑近了许多,“太痒了,所以,我就是,我没准备……”

抱着膝盖,安易持说不出口,电光火石的一刹那,他在害怕。

他从来都知道自己长相不够粗犷阳刚,体型相比梁断鸢来说,又显得单薄瘦削的多,外加优柔寡断的敏感性格,会不会……

那些唇齿碰触的亲吻,肌肤相贴的抚摸,还有似乎带着欲望的揉捏……都只是因为自己抱起来就像是,一个并不丰腴的女生?

毕竟这一年半里,梁断鸢一次也没有,伸手往下探过。

安易持很怕梁断鸢方才继续,万一碰到相同的器官,是不是就会提醒他这个事实?

他怕融洽的平和的幸福如同肥皂泡般被这一下扎破,一切又回到他一无所有的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