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一笑,全部照做,微信留了言,抱着书和笔记本轻轻关好门。
“易持,在家还是在学校?”梁断鸢打来电话的时候,他刚踩着闭馆的音乐走下图书馆前的大台阶。
“在学校,刚出图书馆。”安易持眯了眯眼,盯着脚下台阶,慢慢往下晃荡,“你到地方了么?那边儿天气怎么样,穿的衣服够不够?”
他的询问石沉大海,耳边只有梁断鸢平静的呼吸,在踏下最后一级台阶的时候,才突然听到回应,“抬头。”
猝不及防抬头,梁断鸢就站在他面前,含笑,伸出手,“有点问题,工作暂时取消了,我来接你回家。”
那天校区正埋着5g线缆,同时进行线路检修,在安易持搭上梁断鸢撑开的手心瞬间,方圆五里,齐刷刷灭了灯。
失去灯光华彩的城市,夜里原来那样黑,又逢阴天,没有月亮,更没有星光。
“小时候我常去奶奶家,村子一到晚上就是这样。”梁断鸢的声音突然逼得很近,呵出温热的气体扑在安易持鼻尖和唇边,“伸手不见五指,谁也看不见谁。”
他吻下来,舔舔安易持的唇缝,探进湿热的口腔里去。
舌尖搅缠,安易持听到身后不远,有人清晰的脚步,他攥了梁断鸢的衣襟,身子在抖,却始终没有推开人。
谁也看不见谁,他想,勾上梁断鸢的脖颈,他微微踮脚,愈渐加深本就满是侵略意味的吻。
这一次,当愈加浓重断续的粗喘停滞了一瞬,安易持察觉到什么东西抵着自己的时候,他伸手,碰了碰,“回家吧,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