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这话,萧璟烜憋不住猛地跳了起来:“去民政局干什么?”
“没必要勉强,璟烜,这样下去我们都不好受。”游宸垂在身侧的手慢慢握紧,轻声说着转身要走。
萧璟烜一把拉住游宸的手,耳朵微微红了起来,清了清嗓子,压低声音问他:“瞒着你吃药是我不对,咳咳,我没让你满足?你生气了,要跟我闹离婚?”
不会吧,这可就尴尬了……
游宸挣了一下没挣开,只沉默了一瞬间,炸了:“萧璟烜你他妈的还要怎样?非要把我的脸踩在脚下才甘心吗?闭只眼把婚离了,就是不过瘾是吧?”
当初要交往是你提的,说结婚也是你先开的口,本以为是顺其自然,没想到都是泡影,让我满足?满足我对精神、肉/体伴侣的需求?何必这样低声下气,口口声声说得好像是我在闹脾气,非要闹得这么难看吗?
自从看到“嘎慢”的药效,游宸的理智就一点点开始崩塌,他努力克制着,不想让自己在这种情况下失态,就结果而言,他高估了自己,或者,是他低估萧璟烜在自己心里的分量。
十岁那年的意外后,他一直憎恶欺瞒的虚情假意,面对其他人,他还能做到游刃有余,可对象是萧璟烜,他本以为自己也能控制好,但是,七年,萧璟烜对他好了七年!
假的?都是假的?
他知道自己现在相当不理智,明明有许多难以言明的异样在心头搁着,可他一时半会儿怎么都冷静不下来,事实摆在眼前,萧璟烜都承认了,他难道还要自欺欺人?
他还是失控了,暴吼出声的刹那间,周遭的一切都消失了,一片黑暗铺天盖地向他席卷而来,他像是被关进了一个四方形的狭窄空间,没有一丝光亮,耳蜗一阵轰鸣过后,声音也消失了,整个世界陷入一片死寂,不,是他的世界……
二十几年前的那个夜晚也是这样,那个人打破了温柔的假象,把他关进了那间狭小的黑屋子里,一天一夜,连风吹虫鸣都没有,那极致绝望的恐惧,他一辈子都忘不了……而轻微的幽闭恐惧症就是当时落下的病症,像是刻在他心头的伤疤,时不时被牵动。
他不敢重蹈覆辙,那么,这样的苗头必须连根拔起!
“萧璟烜,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既然都说开了,你也没必要再披着那层皮,撕开了坦白说,今天过后就不用纠缠了。”游宸看着萧璟烜,面无表情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