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忍不住有些疑惑:“这对你来说很重要吗?”
陈凌松内心隐隐期待着一个答案,教室里很静,静得呼吸声仿佛在耳边,一吸一呼,一呼一吸。师雪轻声、肯定地说:“是。”
陈凌松说不出话来,这时师雪从身后拍了拍他的肩。陈凌松叹气笑道:“你刚才应该看见了,对吗?”
“你手伤了,为什么?”
“说话太嚣张,有人看不顺眼,把我打了。”陈凌松无声地笑了一下。
“你得去医务室。”
“有什么好去的,这点小伤,说不定明天就愈合了。”
沉默半晌,陈凌松耸耸肩:“伤已经受了,你的问题也问完了,我走了。”他拎着书包往前走,傍晚的风有些凉,吹往脸上把短发吹乱,吹到身上,心里空落落的。
“不行。”师雪几步追了上来,他攫住陈凌松的手腕:“你得跟我去医务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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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幸刚下课不久,医务室里还有值班医师,女医师看到两人,“哎!晚走一步没走成,你们两位什么情况?”
他们并肩而立,女医师眼睛一亮,“哪位小同学要看医生啊?”
师雪往后退一步:“是他,他脸上有伤,手上也有。”
女医师的目光追过去,夸张地“哇”了一声:“这位小同学中头彩啊,脸上开花。”
可不,陈凌松嘴角青了一块,眼角也有青紫,一张好端端的好脸开了花,现在耷拉眼皮,显然心不甘情不愿,双手插兜里。
女医师说:“你好啊,同学。”
“你好你好。”
“很不礼貌啊同学,双手插兜跟姐姐打招呼呢?”
陈凌松抽出两只手,女医师看见他右手伤得厉害,手背刮伤挺长一道,正常人很少伤到手,她向椅子上努努嘴,“坐吧,我先给你酒精消毒。”女医师背身拿来酒精和棉花,师雪站在陈凌松身旁,按住他肩膀往椅面上怼。
女医师转过身后就看到两个人暗自较劲,坐着的男生显然没用全力,让着人家。她笑了笑,“同学,你欺负病号呢?”
“就是就是。”
师雪面对两个人指责,忙不迭放手,陈凌松笑到靠在椅背上。女医师给他手上消毒,“打架了?”
“哪呢,我是好学生,不打架。”
“别骗我了,摔能摔得这么准?”
陈凌松忽地皱紧眉头,只一瞬间,“这不重要吧。”
女医师动作很麻利,已经消完毒在上药了。师雪出声道:“姐姐,我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