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考虑一下,萧凭当然还是决定先跑去看雷浮潮。

住院部雷浮潮病房所在的那一层,不知道怎么回事,有一个病房敞开着门,萧凭从旁经过,好巧不巧地意外撞上了被推出病房往手术室送的朱益。

萧凭:?

怎么回事,是因为伤势严重转院途中受了颠簸,所以又被送去急救了吗?

不过一时之间萧凭顾不上这些,只顾得上提着玫瑰花往雷浮潮身边赶。

病房里安安静静,隔壁床上有一个小女孩睡得很香,所以雷浮潮也没发出什么声音,见到他探身进来,只点了点头,神态轻松地继续放空养神。

萧凭见状也没说话,只是在床边坐下来,给他削了一个苹果吃。

过了半个小时,小女孩睡醒了,两人才解封喉咙闲聊起来。

萧凭很快就发现了,雷浮潮今晚相当不闹别扭,乖乖地吊水,乖乖地接受被喂,乖乖地一直握着他的手。

顶多是在他提议抹保湿唇膏的时候,略微不悦了一下。

雷浮潮抱怨:“不抹,我又不是女人。”

“汤姆福特的男士款。”萧凭跟他保证,“不娘炮的,我帮你抹,你嘴唇裂得太厉害了。”

雷浮潮扬起眉毛瞥了他手上的东西一眼,确认的确是男士款,才不大情愿地点点头同意了。

萧凭美滋滋地动起了手。

帮人抹唇膏这回事,手感近似于帮人抹口红,后者萧凭没尝试过,但光是想想就觉得暧昧非常,于是这次抹保湿唇膏也抹得自己莫名心跳加速,显得怪纯情的。

这几天天气比前几天要干,南方室内阴冷,医院和酒店里目前还开着空调,可能还有一点身体难受的缘故,雷浮潮的下嘴唇从早上起就干裂出了好几道深刻见血的口子,不是简单的破皮微干。

萧凭着手对着他的唇形仔仔细细地描摹了几遍,然后往上面蜻蜓点水地亲了一口,得意洋洋地刚要收起唇膏,冷不防雷浮潮伸长胳膊来,用一只手搂住了他,歪着身体直往他怀里靠。

“今晚很开心?”萧凭从善如流地又亲了雷浮潮一下,问。

“嗯。”雷浮潮懒声承认了。

“发生什么好事了?”虽然尚不清楚是什么事,但总之雷浮潮高兴,他就也跟着变得很高兴了,当下笑着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