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呢。”
“是、是因为想起来了么?”
应旸似是而非地哼了一声。
程默不好直说自己觉得他是假失忆,之所以不辞而别,大概是因为已经成功地哄到了自己。想着既然应旸不打算坦白,那在没有确凿的证据以前,他还是配合着装不知情为好。
否则……还挺难堪的。
假如真说破了,他难不成还要追问应旸:你那会儿误打误撞地找上门来,究竟是为了报复,还是单纯放不下我啊?
脸皮该有多厚才能问出口。
权衡过后,程默还是决定顾好当下,过去的事就先不提了:“那你现在……是怎么想的。”
为什么明明走了却还是说没有分手?
再就是既然没打算分手,为什么态度还这么差啊?
在喜欢上应旸之前,程默从没谈过对象,大学时期也根本没有涉及恋爱心理的课程,倒是有一门名为爱情学的选修课十分抢手,他帮同学冒名签过一回到,当时无意中听那老师说了句“同性恋是反社会的”,虽然是这个理没错,但听着就是让人感觉舒服不起来,后来他再也没有接触过相关的课程。
以至于现在他要反过头来向应旸虚心请教。
而应旸也不藏私,程默问到了就干脆地说明:“知道什么叫冷战么?”
“北约和华约?”程默对这词条熟悉得已经自动形成条件反射了。
“……约你大爷。”要不是知道内情,应旸没准就认定他在装疯卖傻。
“不是吗?”程默揉了揉还很酸涨的后脑勺,进一步说明,“冷战就是这两大组织间除武装进攻以外的各种敌对活动啊。”
“那这俩组织是在搞对象么。”
“没。”
“咱俩呢。”
轮到自己了就难免迟疑,程默想了一会儿才含糊道:“……你说是就是。”
应旸嗤笑一声:“我说的‘冷战’指的是恋爱对象间其中一方嫌弃另一方的状态,也就是我,不爱搭理你了。”
“啊?”
应旸解释得更清楚些:“你要拍拍屁股走了就是你丫对不起我,就是没良心。老子要走了那是不高兴,得哄。哄好了才回来,没哄好就给我继续。”
程默被他念得一愣一愣,呆呆地看着他,暂时没能做出任何反应。
应旸双手环胸,不耐烦地确认:“听见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