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旸精准无误地寻到他的唇,安抚着啄了两下。程默犹自不满,牙齿抵着应旸下唇,轻轻啮了啮,之后又用舌尖在他口腔内试探,碰着同样湿软的物事后倏地退了回来,撩了就跑。
应旸让他逗乐了,退开一些,低低笑了两声,又在程默的催促下吻了回去,这次终于一改被动的状态,反客为主,攻势逐些扩大,从开始时的温润无声到后来的旗鼓喧张。
程默嘴巴都被他吮红了,眼尾也热得发烫,有些湿。
气喘吁吁地伏回应旸肩上平息心情,同时背上贴来一只大掌体贴地帮他顺气,程默听见他在耳边问:“内谁教你的?”
“不是。”程默否认得很快。
因为确实不是。
尽管杨九晖和他说了很多,但他听是听了,却都还来不及仔细琢磨,眼下真真切切是有感而发。
情到深处,身体内部自然会对另一半产生渴望的情愫,哪还要人教呢。
“真不是?不是还那么黏人。”
“我本来就黏人,我是黏人精。”
“那我是什么。”
“你是撩人精。”
“我撩谁了?”这个可得说清楚,毕竟他可是个有节操的人,除了程默,谁也不瞎撩,不戏弄,只专心伺候这一朵桃花。
别的都让他们烂在地里吧。
“不知道你还撩了谁,你光站在那里都……”
“都怎样?”
都荷尔蒙爆棚。
这话程默没好意思说,偷着在他颈上又嗅了两下,像几岁大的小孩眷恋贴身的小被子,嘀咕道:“都让人想黏你呗。”
像一块最强磁力的吸铁石,把他的注意力、身体之类,通通吸过去。
吸铁石精。
“只让你和蛋蛋黏,你黏一大块,蛋蛋黏一小块,再多就没有了。”
程默心满意足地点点头,倦意毫无征兆地涌了上来:“有点困。”
大概是眼下的氛围太过安逸,温情脉脉地熨帖着脑部神经,让瞌睡虫都眼馋得想冒出来分一杯羹。
“屁股疼不。”应旸把他重新抱起来,揉了揉。
“不……不疼。”程默闹不清他问得是哪种疼,只能语焉不详地回。
想着他今天一直在外头奔波个不停,应旸没再追究,特别正直。
卧室里还残留着些末凉意,应旸重启空调,转身安抚蛋蛋:“乖蛋,晚点再给你加粮,爸爸要先服侍你爹洗澡。”
“吆。”爸爸给粮特别大方!蛋蛋蹲在门前舔了舔爪子,对此并不着急。
于是应旸安心关上浴室门,把程默放了下来。
也是这时,他才终于有机会打量程默的新形象。
平常颜色稍深的衣服都没见他穿过,更何况是毫不吝啬的一身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