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节课是体育。众所周知,高中体育又名自由活动,主要的授课内容是:学习新体操、准备下午英语默写、订正数学错题、完成语文试卷等。再加上操场上寒风凌冽,几乎全班同学都抱着书本缩在体育馆里。
放眼望去,偌大的操场只剩下童豪、被童豪硬拽着但眼中只剩□□育馆的祝遥椎、鸡翅小弟驰疾、另一个不认识但有点眼熟的小弟三人。
祝遥椎感觉自己的秀发已经被冻脆了,等会儿进了教室能一根一根折断的那种。他用空着的那只手拢了拢外套,准备再观察一下情况,好决定是把衣服脱了打架,还是穿好准备进体育馆。
这时,善解人意的小弟驰疾看老大久久不说话,终于决定由自己担负起解释一切的事情的重任。他明白,老大不出声绝对是因为害羞,因为上一个发现老大的事被老大强行拽进组织的人就在旁边站着放风呢。
他揉了一把快被风吹裂的粗糙脸蛋,露出半个僵硬的微笑。
“那个,祝哥,其实事情是这样的。上次你在基地看见的那两个男的,本来是老大的人,说得好好的会听老大的话,一切以老大的命令为准,结果居然背着咱们以老大的名义在学校欺负人,有个小姑娘被他们欺负了,人家父母亲自到学校里来,老大这才知道还有这种事,所以立刻就让我们把那两个人渣带过来教训。”
这件事祝遥椎其实略有耳闻,只是学校把小姑娘的名字瞒得死死的,也没有透露太多细节。他略一沉吟,摇了摇头:“这也只是你们的一面之词,我不相信。”
驰疾急了,他抱着头在寒风中一边瑟瑟发抖一边试图找出能使祝遥椎相信他的细枝末节,最终他松开紧皱的眉,一拍大腿,整个人都在散发着快乐的气息:“这件事杨哥也是知道的,而且他知道的很清楚,因为那个女生和他有点亲戚关系,不信你可以去问他!”
虽然杨宇是个变态,但祝遥椎仍然愿意相信他。他叹了口气,表示妥协:“行,那我就暂且信了你的话,所以童豪桌肚里那些蝴蝶结还有玩具熊也是那个女生的?”
“这就是我们今天叫你过来的原因了。”
所以挨了这么久的冻居然现在才进入正题?
听驰疾说,童哥原先是有个妹妹的,比他小五岁,两个人关系很好,经常一起去逛街,到处吃小吃,周末还时不时约个电影。虽然听上去很像闺蜜,但童豪坚持他是在逛硬汉的街、吃硬汉的小吃、看硬汉的电影。
天有不测风云,在童豪十四岁那一年,父母离婚了,他选择跟着母亲,妹妹便跟着父亲。
没多久母亲就交了一个新的男朋友,而父亲在离婚手续办妥的第三天就带着妹妹回老家去了。又因为从小母亲就比父亲强势,兄妹两个都是外公外婆带大的,基本和父亲家没什么交集,后来童豪竟再也联系不上妹妹了。
童豪的妹妹在离开不久后,他在妹妹的房间里发现了包里的玩具熊和几根发带。就像妹妹一直陪在自己身边一样,他便把玩具熊放在书包里,以激励自己认真读书。
听完这个令人唏嘘的悲惨故事,祝遥椎拉了拉外套,问:“所以你们组织叫什么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