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甩了甩头:不会的不会的,他是直的,就算醉了也是溜直的。
他愣怔之际,门锁响了,舒玉深提着早餐推门进来,看到他这造型问:“不穿衣服披床单?你是看上我的床单了?”
他看着舒教授利索的动作,自己偷偷活动了一下,没什么不适,于是他放心了,淡定地去捡自己的衣服。
“你看着这满地的衣服,记起来你昨晚喝醉后都干什么了吗?”舒玉深边摆放餐具边问。
隋穆拎着衣服惊恐地转身,动作太大把床单抖下来了,他赶紧拉好。
舒玉深移开目光,平静地问:“断片了?”
隋穆努力回想了一下,昨晚喝醉后的事情他真的想不起来了。
“挺好的,毕竟在老师家里大跳脱衣舞也不是什么好事,忘了也好。”
隋穆惊恐地瞪大了眼:“不可能,我没有。”
“我也希望你没有,那一幕……”舒玉深叹了口气,“确实有点辣眼睛。”
“你少骗我,我跟本不会跳什么鬼的脱衣舞。”隋穆气急败坏地说。
“对,那的确算不上跳舞,因为真的没眼看。”舒玉深微微皱着眉,似乎昨晚隋穆的脱衣舞还在他脑中自动播放一样,他的表情十分嫌弃。
“你以为我会信你的鬼话吗。”隋穆拿着衣服进了卧室,甩上门,刚把衣服放下准备换,又不放心,走过去把门反锁了。
他对自己的老师已经没有人与人之间最基本的信任了,那人看起来衣冠楚楚的,实际上坏得很,总是抓住一切机会整他。
他刚换好衣服走出去,舒玉深就警告他:“以后你最好按时交作业,配合我的教学工作,不然我就把你跳脱衣舞的视频传到网上。”
“你拍了视频?”隋穆惊呆了,他没想到堂堂的大学教授,南浦机甲系系主任竟如此卑劣,偷拍人家酒后视频。
“是你让我拍的,忘了?”舒玉深喝了口枸杞水压惊,开始帮隋穆回忆他昨晚都干了些啥。
“你昨晚一进门就拿着个矿泉水瓶鬼哭狼嚎,还要打光和摄像……”
昨晚隋穆喝醉后就把自己当明星了,一路唱着歌回来,时不时还会和并不存在的观众互动“这边的朋友你们好啊”、“让我看到你们的双手”、“我爱你们”……
舒玉深很想把他扔在路上——太丢人了。
他戴上帽子,低着头连拖带拽地把人弄进了自己家,一进门隋穆就喊“灯光师,打光”,舒玉深赶紧关上们,打开了白炽灯。
隋穆满意了,问:“大家想看什么表演,我……嗝……十项全能。”
“脱衣舞会吗?”舒玉深随口逗他。
“会,你……等着。”隋穆对空气说:“摄影师就位。”
舒玉深抱着手臂不动。
他又喊“摄影师呢,摄影师去哪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