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烟道:“姐姐爱慕山主,是为追随他而来。”
随义八道:“那你呢?没有自己的事要做?”
秦烟摇头:“姐姐去哪我便去哪。”
随义八感叹道:“还是当初的死脑筋。”
“恩人哥哥。”秦烟佯装生气叫了一声。
“好好好,不管你。”随义八摆手,突然想到一事,脱口问道,“对了,我师兄呢?他可有受什么责罚?”
秦烟道:“数日前便已去罚恶司受刑,今晨应是下山了。”
“受什么邢?受完刑就下山,你们山主将他驱逐了?”
“一百鞭刑。”秦烟摇头道,“雪坛主乃铸兵神师,因而山主只是对他略作小惩,若换作旁人早就性命不保,如今他受命前往女昭派将功赎罪。”
随义八闻言,稍安下的心瞬间又提了起来。
“怎么去女昭派了?师兄是去替梅山主杀人?”
“说是招降,若不归顺,杀无赦。”秦烟道。
“可恶至极。”随义八猛一拍桌,想了一想,又朝秦烟道,“你姐姐既是岐山医官,你跟在她身边这么多年,医毒应是知晓不少,你可知有什么毒药可使人四肢麻痹不能动弹,但神志仍在?”
“神智仍在不能动弹,麻沸散?”秦烟又摇头,“不对,若论毒药应是躺尸散。”
“躺尸散?”
秦烟道奇怪地看了一眼随义八,说道:“便是半年前山主用在你身上的啊。”
“用在我身上?”随义八更加惊疑了,“你是说半年前,我与师兄下山寻欢作乐的那一夜?”
秦烟点头道:“若恩人哥哥便是琳琅楼中的神秘人,那便是你无疑了。”
“怪不得我说那梦如此逼真,原来当真是他。这个卑鄙无耻的……”随义八怒到极致,口中骂出一长串秦烟闻所未闻的难听话语,连秦烟拼命给他使眼色也看不见,直到一人慢悠悠地踱步进来,随义八才猛然缄语,一口气哽在喉中憋得满脸通红,连忙伸手拿杯佯装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