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怎么样,感觉好点了吗?”苏幸关切地问道。
厉叡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苏幸怎么会在他身边,还用着这种关怀而担忧的语气询问他的情况?但即使弄不清现在是什么情况,他依然老老实实地回答了苏幸的问题:“头还有点疼,我怎么了?”
“自己发烧了都不知道,你这也太不会照顾自己了,幸亏我发现你不对劲,不然你还烧着呢。”苏幸一边说着,一边白了他一眼。
厉叡好久没有见过这样鲜活、对他毫无芥蒂的苏幸了,他不禁有些贪婪地看着面前熟悉的脸庞。
“哎,你怎么了,烧傻了?”苏幸见他一个劲地盯着自己看,不禁有些好笑地问道。
“没,我就是看着你这样很高兴。”厉叡说着,忍不住又笑了起来。
“我哪样?”苏幸有些奇怪地看着他,“我不每天都这样吗?”
“你之前都对我爱搭不理的,”厉叡有点委屈地说,“不过我知道那都是我的错。苏幸,你现在肯原谅我了吗?”
苏幸好笑地看着他这副样子,有些疑惑地说:“我什么时候对你爱搭不理了,不都是你对别人爱搭不理吗?我怎么感觉你今天有点奇怪呀,不会是真烧傻了吧?”
边说着,又有些担心地去摸厉叡的头,但是厉叡的温度已经不像之前那么烫了,他放心了一点,又看着厉叡说:“不然你还是去医院做个检查吧,别真是高烧出了毛病,都将近四十度了,真不知道你怎么忍得下来。”
厉叡本来在苏幸摸他头的时候浑身都僵硬了,思绪已经开始满天飞,但这会儿听了这话又回过神来了。从小到大,他的身体都很好,连发烧感冒这种的小毛病都不常有。在他的记忆中,他只有一次发烧发到过将近四十度,那是他刚转来两个多星期的时候。他那天早上去上学的时候就感觉身体有些不对劲,但想来不会是什么大事,也就没有太在意,但没想到愈演愈烈,他干脆在课堂上睡着了。那时候就是苏幸照顾的他。
他又看了看自己待的地方,明显的是学校的医务室。这下,他一下懵了,自己这是在做梦还是回到了他刚来不久,一切不好的事都还没发生的时候?那他之前经历的那些呢?还是说那些才是梦境,这里才是现实?
“不用了,我没事了,我只是感觉自己可能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梦见了什么?”
厉叡张了张嘴,没能说得出来,梦见了什么?我梦见你被我折磨了五年,我梦见你死了,我梦见你躺在病床上了无生息,我梦见……我梦见我再也找不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