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的保证...?”景言太困了,被他落在身上星星点点的吻弄得迷糊,还没等到他回答就睡了过去。
第二天醒过来的时候景言被陆谦吓了一跳,他侧躺着,眼睛一眨不眨盯着自己。
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翻滚到他怀里睡了,景言心里有些羞窘,脸上仍然倦倦的没有表情,不动声色拉开一点距离。
“你退烧了?”他打个哈欠转过身。“已经好了。”陆谦抓着景言的手往自己额头带,景言挣扎一下他就松开了。
“好就好了吧,你自己去量量体温。”景言闭上眼睛,做出一副要再睡一会的样子。身边没有动静,过了一阵陆谦下床走到洗手间去洗澡了。
等浴室一传来水流声,景言睁开眼睛。他还没想好该怎么面对陆谦,昨晚自己似乎是说了不该说的话,给了不该给的机会,不知道现在后悔来不来得及。
他想穿上鞋偷偷溜走算了,手触摸到床头柜上的眼镜,不小心碰掉什么东西。他捡起来看,是昨天在医院开的药。
景言握在手上心里有些酸涩,要不还是看看他是不是真的病好了再走吧?浴室里陆谦好像有心灵感应一般,关了水喷嚏打个不停。
陆谦擦着头发下半身围着浴巾出来了,景言躲在被子里小小眯了一眼,心里骂他都感冒了还不穿严实点,又意识到自己很久没看到他——不穿衣服的样子了。
越克制自己不去想那个画面就越清晰,陆谦走到床边,景言使劲想让自己脸上的热度消下去,越着急反而越明显。
他带着一身水汽上了床,单手撑着头看自己装睡,另一只手还不安分地摸景言的睫毛。水珠从眼皮滑下来,痒痒的,景言很想伸手去擦,又觉得这样就着了他的道,打定主意不理。
“不会给你机会和理由反悔的。”陆谦很温柔地替他擦掉,说出他心中所想。“你再睡一会,我去让酒店送餐上来。你想吃什么?喝粥可以吗?”
陆谦正打算拿起餐牌煞有其事地给景言一条条读过去,枕边的手机响了。他看了一眼号码走到套房外间去听电话。
隔着推拉门陆谦小声说了几分钟,回来之后没有再躺回床上,而是坐在床边一下一下像哄景言睡觉似的轻轻拍他。
“我下周得回去跟管理合伙人开会,就去两天,争取周五之前就回来,不要不高兴好吗?”
景言脚趾在被子里动动,我才没有不高兴,巴不得你回去就不要再来了最好。
“其实你不会失望,反而希望我一直在家被事情缠住才好是不是?”陆谦很无奈地叹息开口。
“我搭最早的航班回来,周五我们...”他说到这又停住了,“到时候再说吧。”景言不知为何感知到他身上散发出的失落和隐忍的难过,他刚想睁开眼睛,陆谦把被子给他盖好,在他额头上亲了一下。
“我去外面工作,早餐到了再叫你。”他走出卧室,又把隔间的门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