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禁他的笼,也是温养他的家。
现在笼子碎了,家也没了。
鸟儿该到哪里去呢?
“后来呢?”
薄林曾私下问过李时添这件事。
“后来——”李时添冷笑一声,“后来,叶一那女人回国了。”
“你猜她回来干什么的?”
“说着打算去国外发展,就利落地把所有东西都搬出了独木家,跟他分手了。”
李时添越说越气,“这女的我不是很熟,但是我知道独木从高中起就特别喜欢她。这怎么说也有十多年了吧,这么深的感情说舍就能舍?”
“况且……”李时添说着便皱了皱眉头,“况且当时他母亲刚去世不久,独木整个人的心理状态都不是很稳定,整天浑浑噩噩的那个样子,连我都担心得想直接住他家里,叶一作为他的女友,对他还没有我这个网友上心。你说,既然这么不喜欢他,当初为什么还要答应在一起?”
薄林沉默地听着,脑子里忽然浮现出陈树失魂落魄的样子,隐隐有些心疼。
李时添继而又忿忿地叹了口气:“我还记得有一天,独木好像把自个给灌醉了,破天荒的打了个电话给我。他说——”
“什天,我不想活着了。”
什天,我不想活着了。
虽然我刚才喝了酒,但是我很清醒。
最近我过得很糟,但是还坚持着写小说。
但不知怎地,就连写出来的文字也沾上了我的晦气,变得不讨喜了起来。
我想我妈,想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