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再也不破碎
让险峻岁月不能
在脸上撒野
让生离和死别都遥远
有谁能听见——
窗外明明灭灭的光从眼底闪过,最后都归为了一片沉寂的墨色,深深地融进了车的影子里。
薄林抚了抚陈树的睑,那里早已经无声地湿了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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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夜里陈树过得实在有些煎熬。
回酒店后,薄林给他熬了醒酒汤,结果刚下肚没多久就被吐了个干净,折腾到凌晨一二点还没睡觉。
陈树坐在床边,全身难受得发慌,像个小孩似的紧紧扒着薄林,眼泪汪汪地说着胡话。
薄林替他摘了眼镜,一下一下地抚着那人的后背,替他顺气儿。
“难受吗?”
“……好难受。”
“下次不能喝这么多了,知道吗?”
“知道。”陈树抬起头,话里带着浓浓的鼻音。
“肚子也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