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起来江北给他做了三个月的饭了,秦天没有问过江北,他每天不在家里吃饭,这样跑出来,家里人会不会担心或者有意见。江北虽然不说,秦天也能感觉到江北对于呆在家里更喜欢呆在他的家里,江北应该对家里人也有自己的说法,所以江北从来没有表现出过一丁点因为来给他做饭而有的纠结和烦恼。
只要江北家里人没有干预和意见,秦天很乐意保持现在这个状态。
每个月的6666.66红包可是一次都没落下呢。
谁说他不要脸,他上手就敢抽。
教打鼓他都没收费好吗,还提供吃喝以及偶尔的住宿。还有比他更慷慨好脾气的主家吗?
······大概有吧。
江北的架势很足,学习能力也很强,短短的两三个月就打的有模有样了,他偶尔兴起开个直播都能刷出一排溜的飞机火箭,小姐姐们纷纷从葫芦妹儿转行投入了姨母的行列,每天嚷着看叽叽小帅哥打鼓,这真是······意外之财。
车子慢慢滑到了小区前面的巷口,秦天有点感慨,第一次见到江北就是在这条巷子里,像只鸵鸟一样把脑袋埋雪堆里挨揍,现在回想起来还挺可乐的。
不过最近校服一直挺干净整洁,好像没有再挨揍了。本来还打算再有一回,秦天就找那几只小霸王谈一谈人生理想,也没有必要了。
这样挺好。
从巷口经过时,秦天下意识的越过车窗朝巷子里看了一眼,车子驶过巷口之后,猛地踩了刹车。
是眼花了吗?
应该是眼花了。
天已经黑了,这个点江北应该已经在他家里敲锣打鼓的准备饭菜了,不可能出现在这里。可巷子里晃动的几个人影里头,那个趴在地上像鸵鸟一样撅着屁股的身影,除了江北还会有谁?
相处了这几个月,秦天觉得就连江北的手指头粗细都能用眼睛丈量出来,说句不好听的,就江北那体态身形就是化成灰飘散在风里,他都能精准的给拼出个人形。
秦天把车往路边靠了靠,熄了火跳下车朝巷子里跑去。还没跑近就听到里头传来一阵熟悉的笑骂声。
内容却是头一回听,有点新鲜。
“你就跟你那个当小三儿的妈一个逼样,活着是不是就为了恶心人民大众?你.妈都去死了,你怎么没跟着一块?”
“小三儿生的小杂种!最近长行市了是吧,居然敢躲着我们!你知不知道我们找你找得多辛苦?啊?你怎么补偿我们?”
“怎么不说话?这会儿装孙子,是准备回去给你那个便宜爹还是你那泼辣的杂种姐姐告状啊?真是吓死爷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