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刘姗姗那个游戏,实在赶不上的话,大不了以后再跟江牧连网组队玩就是了,这都不是问题。
眼下的关键是,没有了工作压力,没有了配音日程,没有了烦人精,没有了恐怖游戏(x),剩下这几天里,梁冬西的生活状态说白了就只剩下四个字——
吃喝玩乐。
——简直不要太舒服!
——这种日子他真的还想再过五百年!
这天江牧下楼来,果然毫无意外地第一眼就看到了客厅沙发上某只瘫成一团的软体生物。
虽然听到了他下楼的脚步声,但梁冬西并没有回头看过来,他一边手上噼里啪啦打着游戏,一边还要歪头夹着手机,嘴里叽里呱啦聊着电话——实在抽不出空来跟人打招呼了。
他是整个身子趴在沙发上的,两条小腿交叉着翘在半空,脚底的袜子上印了双浅色的猫爪印,有一下没一下地前后踢着,整个人活像只吃饱睡足后懒洋洋晒着太阳甩着尾巴打着盹的猫,让人看着手痒得想去朝那对爪印轻轻挠上两下。
江牧的视线在那两只猫爪印上停顿了一瞬,随即又不着痕迹地移开,继续往厨房的方向走——
他是下来倒水的。
可刚走出两步,身后那道声音紧跟着一丝不漏地传入耳中来:
“哎呀,知道啦~”
尾音软绵绵地拖长,语气里泛着满满的、毫不掩饰的、亲昵撒娇的意味。
江牧的脚步就微微顿了住。
原地停了两秒钟,他将手中的水杯搁下,转而拿过桌上的报纸,脚步一转朝身后走过去,落座,然后神色冷淡自若地开始看报纸。
梁冬西手下一局游戏结束,总算得以空出手来,解放了自己歪了老半天的脖子,这时听到动静,朝身前瞥去一眼,一看到他,顿时条件反射地想到什么,浑像只闻到肉香味儿的奶狗般眼前一亮。
他捂住手机的传声孔,目光blingbling巴巴瞅着眼前的人,做贼似地鬼鬼祟祟小声道:“江牧,我想吃糖。”
江牧从报纸上抬眸看了他一眼,从口袋里掏出一颗棒棒糖,熟练地顺手剥开包装纸递过去。
懒得伸手,直接张口叼了过来,梁冬西满足地吧唧几下嘴,尝到甜头后继续得寸进尺:“今天晚饭吃糖醋排骨好不好啊?”
江牧一边摸出手机给郑方发信息,一边微微皱起眉头,沉声轻斥:“老吃甜的……”
说到一半,突然想起上回的教训,吃一堑长一智的江牧先生当即从善如流转口:“——容易长蛀牙。”
梁冬西听了却颇不以为意,不服气地哼哼:“又不是小孩子?我才不会蛀牙嘞……”
说着想起被自己冷落了好一会儿的手机,他松开捂着传声孔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