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容敬蹦不动,吕树就拉着他在角落里倒苦水,说了他的Jenny怎么无情花心,他的Brenda怎么狠心绝情,许容敬听着他说,也陪着喝了几杯,安慰了几句,虽然自己毒舌而不自知。
“树儿,鲜花插牛粪,你的那些花可能还不够新鲜。”
“敢情我是牛粪?”
“也不是,树儿,牛粪是臭的,但你不臭啊,啊对了,你脚臭吗?”
“得得得,许老师,许哥,容哥,您别安慰我了。”
吕树听了许容敬的安慰,又猛干了几杯酒。
许容敬记得罗焰说的少喝,于是就小口小口抿,期间来搭讪的男男女女不少,不过全被许容敬的冷漠给击退了。
晚上十二点,大家正围着舞池蹦的嗨呢,许容敬就靠在沙发上,眯眼瞧着舞池里甩走烦恼的男女老少,自己小口小口品酒,挺别具一格。
桌上的手机亮了,许容敬伸手去拿,左手点开那条未知号码发来的短信,右手举着酒杯。
他微醺,对着那短信上发来的照片看了好几眼,彻底清醒了。
他站起来,右手的酒杯高空落下,落在地上,碎片四溅,但场内吵闹,没有人发现这一插曲。
许容敬右手握拳,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之前答应过罗焰,如果不是自己亲眼所见,那就都不要相信。
许容敬趔趄迈开步子,跌跌撞撞扶着墙向外走,边走还边打电话给罗焰。
吕树在舞池里瞧见许容敬出去了,以为他要弃发小不顾跑路了,赶紧拨开人群跟了过去,打算把他抓回来继续嗨会儿。
许容敬来到大门外,外面除了车辆来回的声音,再无其他,他一遍遍打着罗焰的电话,却始终没人接。
“容敬,你这是打算跑啦?说好陪我喝酒呢。”吕树笑盈盈走过来,拍了下许容敬的肩,结果走到正面,却发现他整个人都在抖,不是害怕,是生气,眼内的愤怒掩盖不住。
吕树严肃问:“怎么了?”
许容敬摘了眼镜,拧了下眉心,把手机递给吕树,吕树不明所以接了过来,看着上面的照片。
嗯……脱光了的……两个……男的……
呃……
吕树奇怪:“这是啥?yellow picture?”
“看见那个男人的纹身了吗?”
“嗯,看见了。”
“罗焰的。”
许容敬也不知自己是怎么心平气和说出这句话的。
吕树愣了下,赶紧说:“容敬,咱先别着急,你看啊,没人会跟别人上床还偷发照片给你的,偷腥还发照片的,那人怕不是个傻子。”
说着,吕树又觉得不对,“也不是,我不是说罗老板偷吃,就是说这照片肯定不是罗老板发的,一定是那个姘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