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是不是人啊……”沈辉的声音从床垫中传出。

“你冷静点，也许若梦她根本没看出来呢。”

沈辉将捂的通红的脸从被褥中抬起，斜眼看着周亦琛道：“咱俩当时赤身裸体抱在一起，嘴对着嘴，而且我非常肯定你那个时候手还放在的胸上，若梦是有多蠢才会看不出来？”

周亦琛犹豫了一下，道：“其实若梦很早就知道了。”

“……什么时候！？？？？”

“她……”周亦琛揉了揉自己的鼻子，不好意思道：“小时候撞见我偷亲你。”

沈辉缓缓撑起身子，道：“说起来，自从说开之后，我们还没聊过。你是什么时候……”

“也就是若梦三四岁的时候吧，”周亦琛坐在沈辉身旁，道：“那个时候，我过的挺崩溃的，你一直陪着我才没出事，后来慢慢的，就成这样了。”

“这么早啊。”沈辉有些惊讶。

“我还欠你一句对不起。”

沈辉挑了挑眉毛道：“你对不起我什么？”

“你那个时候好几任女朋友，都是我……”周亦琛咽了咽口水，道：“我拆散的。”

“怎么拆散？”

“就常规操作，”周亦琛有些心虚，“你的大部分女朋友尹丽都挺看不上的，觉得都是些心怀不轨的女人，所以我透露了点儿底给她，她来动手，干净利落，不留余地。极个别尹丽觉得还不错，又跟你关系挺好的，那就用绯闻，反正她们大部分都没什么安全感，我提一提你的前任，或是在他们找不到你给我打电话的时候说的模糊暧昧一点，多来两次，基本上成了。”

“……所以陈曦……”

周亦琛略带愧疚地低下了头，“我稍微添油加醋了一点。”

沈辉沉默了很久，沉默到周亦琛都有些心慌，突然，沈辉笑了笑，摇着头道：“我没看错你，你果然是个腹黑。”

“你不生气？”

沈辉靠在床前，道：“我是个什么人我心里清楚，我的前女友们是什么样子的女人我心里更清楚，其实有没有你的这番添油加醋，我跟她们也是走不下去的。因为老早老早以前，我就很喜欢你了。”

“哦？”

“真正发现应该是拍了电影之后吧，但现在想想，大概是我刚见你那会儿吧。”

“一见钟情吗？”

“算是吧。”

两个人情意正浓，正打算再纠缠一会儿时，周亦琛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是若梦打来的，这让两人猛地想起还有一个大麻烦尚未解决。

他们苦笑着对视一眼，周亦琛道：“我还是先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