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迟彬倒也知道,趁着这次退学的当口李津止还去参加了市里的一个田径赛,只不过这次并不再代表学校,李迟彬也是从李图南口中得知的,自己上学没空去看。
“你什么时候能去二中上学?”李迟彬觉得有点儿热,索性站在树荫底下歇会儿。
“下学期。”李津止仿佛也很高兴,毕竟三四个月的假期呢,搁李迟彬身上他能开心地飞上天。
“那你下午去哪儿?”
“陪你。”
“我还上课呢。”
“你上你的课,别管我。”李津止眨了眨眼,一脸运筹帷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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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津止一下午都坐在体育场树荫底下和他原来的体育老师石云聊天,老师跟他诉苦,说校长不听他的劝阻太过墨守成规,还说没了他在田径队就挑不出别人当队长了,欢迎他常来学校指导队员云云。
李津止到没有太多的看法,或者说根本不在意这些,只是一直抬头看着二楼靠窗的位置,能看见李迟彬的侧脸。
李迟彬开着窗户,也没关窗纱,温热的风就轻轻地揉乱李迟彬的软发,让李迟彬舒服的有些熏熏然,就是李迟彬所谓的春困秋乏,夏睡冬眠。
有的时候看见李迟彬不那么认真听讲,低头转笔或者撑着下巴昏昏欲睡,有时候又看见李迟彬突然惊醒,戴上100度散光的银边圆框眼镜低头做两行笔记,然后再迷迷糊糊地撑起下巴继续做梦。
“我自己干的事儿我也知道,这不怪老师。”李津止一言以概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