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回来了。”
李迟彬第一反应是趴在窗台上向下看。三月的窗外格外明媚温柔,有阳光填满高大的树丛,麻雀藏匿在新枝搭的巢穴之中,云彩无边无际地流向蓝色天空。
还有低头可见的,你晴朗的笑容。
李迟彬站在窗边与李津止对视良久,放下手机轻轻地说,我一直在等你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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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底。车窗外的阳光蓬勃茂盛,万物都闪烁着金色。
“热死了!”李迟彬拉开李津止的车门,对着空调吹风,扯开自己的高领衬衫扣子,露出几颗暧昧红痕:“下次别弄我脖子上了,穿高领衬衫上课也太热了!”
李津止当作没听见,打了方向盘:“你别对着空调吹,小心着凉。”
李迟彬翻了个白眼,似乎早已经习惯李津止跟自己的关注点完全相反。
“爸中午回家吗?”李迟彬往后靠了靠,离开空调一段距离。
“他晚上回来。”李津止趁着红灯,凑过来咬了一口李迟彬的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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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津止当时回来,其实是没有治好的。他放不下李迟彬的一切,包括那条狰狞丑陋的疤痕。但李津止已经尝试去接受它,关于李迟彬倒在血泊中的血腥噩梦也逐渐被春梦代替,并不是每一个异乡的夜晚,都有人在噩梦的时候抱住自己的。
半年之后,李津止的心理测评总算回归正常,现在已经完全断了药。医生所谓的“隔离刺激”治疗,终归是建立在李津止对李迟彬的恐惧,可如果是爱,怕是会越隔离越受刺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