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行吧,不过,得让小池帮哥哥办件事。”

“只要你放过我爸妈。”

池焉拍拍他的肩膀,回复笑脸:“我会让你定期联络他们一次的,放心,有哥哥在呢。”

临走前,池新唐蹲在老家的土地上,拼命忍住眼眶里的泪水,拿纸巾擦干净了爸妈耳边发丝上的雪水,剩下几点白色再也去不掉——是他们的白发。

坐到车上,池新唐冷冷地看了一眼反光镜里池焉的侧脸,靠到一边避免能被他看到,翻上羽绒服的帽子,闭眼假装休息起来,忍着头疼开始理这一层层的纷乱关系。

以前他单纯以为池焉干的勾当不过是跟着他们那个“爹”坑蒙拐骗赚点钱,没想到池焉早就靠着催眠和易容术,在beta组织里混得风生水起,与新闻中描述的那帮心狠手辣的暴徒并无差别。

也是,当年池焉用那么偏激的手段把自己送进谈家,他就该领教到池焉对极端行为有多痴迷。

如今谈烬又挡了池焉的道儿,池焉忙着和其他人攻陷政府里的alpha一层网,暂时分身乏术,想到了重启他这颗棋子。

夜色深重,风格外凛冽。

池新唐挂着“唐可安”的姓名,轻松进了谈家,留在会客厅里。

让他心惊的是,池焉好像早已打通了这座房子里的下人脉络,领他们进去的管家没有表现出任何警惕,让他们留在大厅等候谈总下班回家后,便放心离开,完全没有应该留下来看着点的自觉。

“别这么看着我,我可没收买他们,”猜到池新唐在腹诽什么,池焉瞥他一眼,无辜地摊开手,“简单的催眠术。”

池新唐并不想听他的鬼话:“你还不走?”

“别担心,哥这个身份没人知道。”池焉扯了下自己的脸颊,细薄的白色胶体被拽下来一点,又随着手的动作贴合回去,搭配上池焉阴森森的笑容,显得十分惊悚。

“哥,其实谈烬和赵家那位什么关系都没有,你不必把他们订过婚的事放在心上。”

“我在说你和他的事,提赵露宁干什么?”池焉咬着牙,不悦二字清楚写在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