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坚信龙觉一定会过不了几天就会跑回来投降。
可是,三天以后,龙觉并没有回来。
渐渐地,他开始有些担心了,开始反思自己的对策是不是用错了。
到了第五天,门铃响了,一大早就一直响着这个声音,很容易打破屋里的清净。
直美伦珠睁开眼睛,听到了这个声音,神经反设地以为是龙觉回来了,立刻下了床,跑去开门。
右手握着门把,开锁之前,他就想好了骂词,准备一见到龙觉就严肃地教训一顿。他吸了一口空气,拉开门,不过,没有骂出来,只是看着面前的家伙愣住了。
站在门口的,是个纤瘦的,穿着旧T恤旧毛衣和旧牛仔裤的穷青年,背上背着胀鼓鼓的大背包,手里也提着一只挺重的蛇皮袋。
青年怔怔望着直美伦珠,直美伦珠也怔怔看着他,两个男人对视了一会儿。
最终,直美伦珠第一个说话,疑惑道:“胡嘉旦……怎么是你……?”
胡嘉旦理所当然道:“当然是我了!阿觉叫我搬过来的啊!”往屋里东张西望了一轮,才问道:“咦?阿觉呢?怎么见了你不见他?这个时候,他还在睡懒觉啊……?”
直美伦珠坦然:“他离家出走好几天了,一直没回来。”
胡嘉旦微微吃惊:“不是吧,你别吓我!”
直美伦珠说:“你去他的房间看看门上写着什么。”
胡嘉旦拎着蛇皮袋进到屋里,把它随意放在客厅的地板上,然后走近龙觉的房间,赫然看到紧闭的房门上挂着一个牌子,看到牌子上用红笔写着的巴昌文字。
他无奈又尴尬地对直美伦珠说:“我虽然会说巴昌语,但我看不懂巴昌文字,上面写着什么?”
直美伦珠辛苦一点,当面念出来:“要我洗盘子我就在外面饿死”。
胡嘉旦‘噗’了一声,幸亏嘴巴里没有含着食物。他纳闷起来:“没想到他这么任性,不愿意干这么辛苦的工作,怪不得会喜欢干黑道的事情。”
直美伦珠说:“你知道的太少了,他并不是因为工作太辛苦才会去干那些事,只是,他这次会出走确实是因为这份工作。”
胡嘉旦嚷嚷:“那你就不要给他安排洗盘子这种工作嘛!整天洗盘子,换做是我,我也一样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