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重情义。”
“是挺重情义的,” 大宇笑笑,“重女轻男。”
我:“……”
靠。
这天没法聊了。
我转回头,不想再搭理他了。盯着眼前的白纸,我不得不承认大宇说的都是实话。
思来忖去,我手中的笔没抓稳,啪嗒一声落了地。
我把笔捡起来,突然想起那晚捡起酒瓶的陆归璨。
男生眼里是掩饰不住的失落,却对我说:别难过了。
失恋那会说不难过都是假的,但也就那么一瞬,头一晚我整个人蔫头蔫脑地搬凳子在阳台思考人生到半夜,第二天起来也不伤心了,只气得牙痒痒,在宿舍自言自语大骂一通后变得神清气爽。
身边知道这事的只有陈宇,大宇那天回了家,得知这事第二天匆匆赶了回来,原本打算陪我喝酒听我哭,却见我生龙活虎的模样,索性陪着我一起骂,骂完还不忘教育我……
所以陆归璨是头一个真正意义上“安慰”我的。
即使我的确觉得这事没什么大不了的,在那一刻竟真的泛起了一丝委屈。
都说醉酒的人最真实。这样温柔的人,应当不坏。
大宇没等来我的回话,抛下一句“无可救药”便打游戏去了。
我喜不喜欢陆归璨暂无法定论,但目前的我想接近他又是真的。
管他直不直的,搞到手再说。
“我不去跑步了。” 我拍拍大宇的肩。
“这就对了……” 大宇露出欣慰的眼神,游戏都顾不上了。
我看着他面前的屏幕,继续道:“我怕他尴尬,缓冲几天先。”
陈宇炸了:“刘于渊,你是不是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