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吗?
当然。若是他从出生那一刻起便万籁俱静,他也算认了。可偏偏然二十四岁才叫他经此劫难,他用坚强筑起的城墙在医生摇头告诉他,救治几乎微乎其微的时候,陡然崩塌。
如此这样的他,就连着最挚爱亲朋都不愿敞开心扉,又怎么愿意将一颗心鲜血淋漓地展露给路之枝瞧呢。
“我不问你了,对不起。”路之枝慌忙道歉,连带着眼睛都变得湿漉漉起来,恨不得下一秒就要哭出来的样子。
严朗伸手揉了一下路之枝发丝,软软趴趴的让人爱不释手。他笑了一下又摇头,“没事。”
“我的耳朵一点也听不见了,谢谢你的助听器,它……没有用的。”
他瞧着路之枝还是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心里一软。就如同冬日里白雪天恰逢了艳阳,一下子暖意直冲胸口。
满天满眼都剩下面前的一个人,路之枝。
可他不能,他得离路之枝远远的,再远一点。他又怎么配得上春日暖阳似的路之枝,像他这样的人,合该一辈子处在阴影之中。
是他不配啊。
作者有话说:
是我不配
第10章 严朗的独白
那是严朗做了两年的梦。
梦中的他,还能听见鸟叫蝉鸣声,还能耳闻流水潺潺、人声鼎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