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闲面色一沉马上意识到情况不妙,他补救道:“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你是不是查到我哥了?”沈行冷冰冰的问。
孟闲说:“宋远吗?你们……”
“不是。”沈行这话明明就很短的两个字,孟闲却觉得好像混了冰渣一样。
“你还有别的哥哥?”孟闲问,他说这话的时候语速放的格外的慢。
“……”沈行沉默片刻,嘴角忽然微微勾起嘴角,这动作与他现在的表情揉在一起显得格外的不协调,像是一团冰渣子里突然燃了一团赤色的火焰一般。
“没了。”沈行道,然后他若无其事地夹了口面,放在嘴里咀嚼着,接着十分自然地道:“加了辣果然好了很多。”
孟闲经刚才的变故,再没多说什么,刹车已经踩死,一切都要暂停,所以那时他只是轻轻地嗯了一声。
后来无数次,孟闲都想,如果当时多问几句,是不是就不会有后来的再次错过了。
但是正如某首青春伤感歌曲里所唱,可惜没如果,后来的天南地北如天堑般的隔阂,是注定了的。
☆、第 20 章
孟闲卧室。
此刻的沈行百思不得其解,他为什么仍然没有回去,还待在孟闲这里。
他发现孟闲这个人,部分时间是不正经的,比如他们在酒吧那次,这个人就一口一个“宝贝”,浑身满是荒唐样。
然而还有些时候,这个人又很正经,看起来很靠谱,具体表现在他晕倒那次,对方扶住了他,还有刚才他们一路回来时的谈话。
“你为什么不待我家呢?”
“那我为什么要待你家呢?”
“我家不大吗?”
“……大。”
“你能住得下吗?”
“……能。”
“那不就完事了。”
“关键是我不想住啊。”
“我家大吗?”
“……大。”
“你……”
“得得得了,我住!”
对方是真的很会耍一些歪理。
他本来回去的想法就不是很坚定,给孟闲一整,他简直像被洗脑了一样,就想赖孟闲这不走了。
反正不住白不住,住出租屋还要交水电费。
他忽然想起他早上在窗台前看见的那一大片花,他能理解孟闲确实是闲,或者可能是喜欢花,但是为什么不各种颜色的都种上,他家又不缺钱,即使是喜欢玫瑰,又为什么不是红的。
答案呼之欲出。
他不知不觉来到窗前,拉来窗就看见孟闲站在那条狭小的小道中央,背对着他望着花丛。
沈行看着他,忽然觉得这个人很落魄,他没有其他任何想法生出来,这个人就这样平平常常地往那一站,就好像是孤独地在等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