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吗?你刚才的举动让我想起了一些旧事。”沈行忽然道。
“……什么?”哪怕他知道对方明显醉翁之意不在酒,他仍然问。
“你现在这样,很没出息。”沈行吐了口气,脸上的薄红早已消退,他夺了花,一扬手扔出了阳台:“替代品不是谁都可以做的,你没办法变成我哥,当然,我也没办法成为你原本想送花的那个人。”
沈行后退几步,脸上笑得意味不明,但那绝不是喜悦的笑。
沈行再后退几步,轻飘飘地落下一句“你的花很好看,我仔细看了,也还是很好看。”
孟闲僵在了原地。
说完这句话的沈行,在他的视线里待了五个呼吸,随后消失在了他面前。
还是不行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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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行把自己关在了客卧的房间里,他其实没什么东西要收拾,他来时的那身正穿在身上,可他就一个人坐在床沿,眼神呆滞地目视前方。
他方才的话确实说得有些过了。
但那是事实,没人能替代他哥,他的心里从来都没有一丝一毫地动摇过,从来没有。
沈行捂着眼,慢慢地开始发抖。
此时此刻,孟闲正像根柱子一样杵在门外,听里面的声响。
他承认这样不道德,但他别无选择,哪怕他有钥匙,他也没有资格开门,那是沈行的内心世界,而沈行的内心世界,从来与他无关。
孟闲在门外站了许久,里面都没发出丝毫声响。
他站得腿麻了,里面才传来脚步声。
门被打开的时候,孟闲就站在门口,沈行见了孟闲,眼里有一闪而过的惊愕,接着他敛了那般情态,退了一步。
孟闲以为他在给自己让路,忙道:“我不进去。”
沈行笑了:“你不进去站门口干什么?”
“我……”孟闲到底是没说完。
沈行轻轻地摇了摇头,说:“行了,我们做个朋友吧,仅仅是朋友,你也不用查我的过往耍什么花样。”
孟闲哪会拒绝,他看着沈行微红的眼眶,心里的怜惜都要溢出来。
孟闲温柔地笑了笑,道:“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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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行回出租屋的路上,又看见了【有一个花店】,里面人声鼎沸,看起来段婷停忙得没时间接待他。
但当段婷停看见沈行时,远远朝他招了招手,大喊:“行哥!”
一时间店里的人都朝他看过来。
沈行:“……”
沈行嘴角抽了抽,想孟闲挑人的水平真的是一般,过了一会儿他反应过来,这是把自己也给骂进去了。
沈行进去问了句人怎么这么多。
那厢段婷停忙里偷闲地听了一句,却是愣了愣,在这争分夺秒的时刻犹豫了一下,才道:“如果没什么意外,闲哥今天是该过来的,闲哥每个月四号都会来……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