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放松,就容易陷入深深的疲倦中。
池暮连一秒钟都没用,就再次陷入了模糊的梦境。
前一天睡的挺踏实,所以池暮在第二天被外面的号角声吵醒时难得没有起床气。
……号角声?
池暮皱着眉,先是眯缝着眼睛往旁边看了看。
季闫还没起。
闭着眼睛睡的正香。
只是这个姿势……怎么莫名有点熟悉。
池暮动了动身体,发现自己从搂人的一方变成了被搂的。
而且被窝深处,无法用眼睛看到的地方,自己的腿还被季闫的双腿夹住了。
池暮默默感受了一会儿,非常不要脸地又往季闫怀里钻了钻。
去你的大男子主义吧。
老子要当一朵娇花!
不过这样温馨的场面并没能维持太久。
因为季闫也被外面半死不活的哨声吹醒了。
他的生物钟一向准时,就算前天晚上睡得再晚,第二天也能准时起床。
这是第一次生物钟没有发挥作用,而是被人吵醒的。
他睁开眼睛,一时没反应过来自己在哪里,直到和池暮对上视线:“队长……”
池暮看着他,笑道:“醒了?”
季闫揉了下眼睛:“嗯……”
居然还带了点黏人的尾音。
池暮暗暗啧了一声,心道季闫那些操碎了心的亲妈粉,估计死也想不到那个在赛场上扛枪爆头千里杀敌的闫王刚睡醒居然是这样一个状态。
“外面是……什么声音?”季闫看了眼窗户,问道。
说实话池暮也有点好奇,但他又想和季闫在床上多墨迹一会儿,睁眼说瞎话道:“可能是附近遛狗的居民。”
“……可是我听见很多人的声音。”季闫讷讷地说。
“……”季闫毫不配合,池暮的独角戏唱不下去了,只能叹了口气,“行吧,我去看看。”
他刚要滚出季闫怀抱,掀开被窝一角,就听季闫又犹豫着说道:“别,别去了,可能是很多人在遛狗。”
池暮动作一顿。
忍了片刻,还是咯咯笑了起来,一个利落的回身,重新钻进被子里,抱住季闫的腰:“有没有人说过你很可爱?”
季闫诚实回答:“没有……”
池暮笑了笑,刚要说什么,便听季闫道:“以前,他们都说我……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