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池暮……他肯定也想了很多办法, 譬如找他姐姐,托关系走后门帮他解决那次事件。
“想什么呢?”池暮脚蹲的有点麻,拉着季闫在床边坐下, “宁小天心里的算盘打的可好了, 你可是电竞圈不可多得的天才选手,技术过硬, 脸又长得好看,又能吸粉, 他怎么可能不想方设法把你留下来?”
“至于我呢,我算盘比他打的还好。”池暮意味深长笑了笑。
“你打了……什么算盘?”
其实季闫心里已经差不多知道池暮会说什么,但他还是这么问了。
有些话说出口了,才好顺其自然往下做。
“我想让你感谢我啊,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池暮说。
“无以为报……以身相许。”季闫红着脸把这句话说出了口。
池暮沉默片刻,看着他忽然轻轻啧了一声。
“季闫,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他问。
季闫想了想,不太确定,但还是回答道:“……我生日?”
“过完生日你就成年了。”池暮侧面提醒他。
“嗯。”季闫点头。
“你知道成年代表什么吗?”池暮继续问。
“嗯。”季闫继续点头。
“……”
房间里忽然安静下来。
季闫踟躇地问道:“你怎么不说话了?”
池暮扶了扶额,难得认真地回答:“现在气氛有点不对,我在想应不应该继续问下去。”
“我……我来的时候……带了……安全套……”季闫吸了口气,故作平静地说道。
池暮只觉脑子里有什么东西炸开了,全是白花花一片,懵的彻底。
他惊讶地问:“哪里买的?”
“……舅舅给的。”季闫说。
就在不久前,他舅舅知道他要来池暮的时候,一脸悲痛欲绝长吁短叹外加捶胸顿足,最后跑去小区门口的药店给他买了一盒安全套,什么话都没说就走了。
季闫当时的脸红的能滴出血,拿着盒子活像拿了一颗火球般烫手,但不知道怎么想的,脑子一抽居然就给带了过来。
池暮惊讶完,又莫名有些紧张出汗。
心说老金这狗东西居然开窍了,真是百八十年难得做一次好事啊!
但由于平时浪的没边的池老流氓还是初恋,纸上谈兵顺手拈来,一到真刀实枪上战场,人就有点傻。
他在心里默默给自己加油鼓气做心理建设,感觉自己好像也被季闫传染了似的,脸和脖子一块儿红了起来。
“咱俩,要不……先去洗澡?”开口的时候,池暮就知道自己完蛋了,连声音都有点发抖。
吸气——呼气——
冷静!
一定要冷静池暮!
你是最棒的!
“……我们一起洗?”季闫有点懵。
太过紧张的池暮没听出来季闫这句话是个疑问句,思想斗争完毕,一咬牙站了起来,“一起就一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