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有他在,所以我不必担忧,永远不用为错事生疑惊惧。

他又在杀我了,我躺在他怀里死了第二回 。

沈路从我僵硬的躯壳里取出温度计,以一种庆幸的语气说,还好没发烧。温度计一定是坏了,怎么能够量出一个死人的体温。

夏翊迅速发了消息过来,他说,小阮,怎么这么久才通过?

我机械的动了动手指,昨晚喝多了,睁眼到现在才清醒,没来及看手机。

沈路当然不会看我和别人发消息,他翻身下床,去客厅找出感冒冲剂,用小瓷勺慢慢的搅,立在卧室门口,只给我一个背影。

夏翊浸淫社会多年,深谙趁热打铁之道,又有沈路这样一个例子在先,知道我就是要人哄着陪着的狗脾气,当即约我晚上去他如今安身之处吃酒。明示暗示齐飞,就差直接说看在我们的旧情分上,你来帮我个忙吧。

真是滑天下之大稽,我和他能有什么旧情分,我不恨他都是心地善良。费心替他办事,我还不如打飞的去北京,给张楚打钱问他愿不愿意和我谈一个月恋爱。

苍天怜见,我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乐迷,见不到窦张何本人,每日睹物思人,睹夏翊这个赝品,思我的精神偶像。

可惜十年前我不懂什么叫巧合重重,也不懂什么叫逃避,让今天的夏翊基于错误的认知,发出了更为可笑的邀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