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越简直就被自己气乐了，他才是个傻子，还做着一个一戳就破的美梦。“我嗓子疼，问你同桌。”

一旁被波及的林洁玉发现自己被点名了，很痛快的趴下头装睡。

“你嗓子怎么了？是不是感冒了？”许闲看了林洁玉一眼，娘娘送来了助攻，但他又不想让程越嗓子难受，算了算了，任务还有其他时间完成。

许闲抬头看了程越一眼，刚想把纸片要回来，头顶就传来了程越轻声朗读的声音。

许闲僵硬着不敢动，生怕打断了这一刻，头顶是程越温柔缱绻的低语，热烈压抑的情感让许闲分不清现实与梦境。

如果。

如果。

一滴清泪浸透纸张，被手指慌张掩藏掉。

“今晚月色很美。”

“许闲。”

许闲恍若从梦中惊醒，没敢再抬头，接过纸片埋首于练习册里。“谢谢。”

许闲慌忙坐正，用高高摞起的书挡住脑袋。

无论如何，与程越的关系算是单方面缓和了，没有尴尬，还完成了任务，赚到了毛爷爷，更听到了骗来的告白，许闲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收拾好心情开始努力学习。

一桌之隔的程越却烦躁的什么都看不进去了，练习册翻过来又翻过去，压抑的他心肝儿疼，控制不住的想戴上耳机打开音频，好像这样，他就从没醒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