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这么有兴致?想在人家面前玩儿活春宫啊?我是没问题,但要是泄露出去了你那高氏名品鸡扒在结婚之前就操过男人的皮炎,恐怕不是太好吧?”

高幸的脸色愈发难看了起来:“你是故意想把我惹火的吗?”他的声音里饱含怒意,手上使劲儿,把何冠阳推在沙发上放开了手。何冠阳的脖子上出现了一个很明显的被掐过的红印子,他不太在意地揉了揉脖子,咳了两声,问:“你怎么突然来了?相亲结束了?”

高幸看着他冷笑了一声:“幸好我发现得早,不然还着了你和老头子的道了——你们是不是就想快点把我赶走,好让你们双宿双栖?告诉你,别做梦了!”

他恶狠狠地瞪着何冠阳:“想赶我走?你给我听好了,只要我一天没死,我就要继续艹你,你等着看是我活得久还是老头子活得久。”

何冠阳耸了耸肩,不置可否道:“别冤枉好人啊。那是你爸的主意,不关我的事,你们家的事情我才懒得插手。”他懒懒地看了高幸一眼,“再说老子关心儿子的终身大事有什么不对,让你早点谈婚论嫁、给你爸留个后,也省得你那帮叔叔伯伯一天到晚的不消停。”

高幸还想再怼回去,何冠阳却软绵绵地靠进了他怀里,没骨头似的伸了个懒腰,猫一样在他胸口蹭了蹭:“行了行了,咱们的事儿就别当着外人的面嚷嚷了,也不害臊……”他的声线听上去和之前的不同了,委屈巴巴的很是招人疼,“刚起床就听你扯着嗓子骂我,吵得我头疼,你还掐我……我脖子上留印子了吧?还让我怎么直播……”

高幸在他靠过来的时候就没脾气了,本来冷着的一张脸也软化了下来,虽然神情还是不好看,但没再说什么,只坐正了身体把何冠阳抱了住,抬起他的下巴仔细查看了一下他脖子上的淤痕,确定了没什么大碍之后又给何冠阳按摩起了太阳穴,一系列动作都自然无比。

魏峦和范予歌默默地交换了一个眼神,都看出了对方眼里的……叹为观止。

何冠阳舒服地靠在高幸怀里半眯着眼,眼睛瞥到魏峦就随意地给高幸介绍了一下,两边算是认识了,何冠阳一眼扫过魏峦和范予歌,对范予歌说:“我现在是不会发你隐退的声明的,你死了这条心吧。”

范予歌沉默了一下。魏峦握了握他的手,示意他不用担心,然后把话头扯了过来。

“那你要怎样才肯让他隐退?”

“不是我要怎样,是你们要怎样。”何冠阳纠正道,“没有经济资本的人在情感关系里是没有地位的,我说过了,他不能没有傍身的东西。光凭男人情到浓时的甜言蜜语海誓山盟,什么都保证不了,否则全天下的男人至少要被天打雷劈劈死三分之二。”

魏峦并没有因为何冠阳这一番话而产生不快的情绪,他目光灼灼地看着何冠阳说:“那你有没有想过,他明明能写出那么好的小说,他也喜欢这份工作,这才是他应该做的。我不会让他就这么在家做个家庭主夫,他喜欢写小说就应该一直写下去,我会让他在这个他喜欢的行当里有自己的一席之地的。”

何冠阳那半眯着的眼睛睁开了,眼里划过一丝审视的光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