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门缝一点一点把奥河的身子吞食干净,心里正觉得好笑之际,后脑传来一阵锐痛。
这阵子四处不太平,长久以来并不十分健康的生活态度和生活习惯终于寻到机会反噬,头疼总是时不时就找上门来。
金钦仰头叹了口气,从口袋的药盒里抠出一粒药,干咽下去。
好在还是白天,走廊的灯光比夜晚暗了不少,他揉了下还能捕捉到许多苦意的喉咙,打算还是先等这阵头疼和强效止疼药分出胜负,再去找沈等则。
奥河没想到金钦还在门口,他保持着关门的姿势愣了下,才彻底合上门走到他身边。
金钦也不说话,他在墙边靠着,身子矮了一截,只能仰头看着奥河。
“又要让我说些什么吗?”奥河苦笑,“其实你心里的第一方案,还是拿我去赌镕吧。”
被头疼持续攻击,金钦的表情退去了很多攻击性,他眨了眨眼,轻轻摇了摇头:“并非如此。”
“如果我体内的‘金钦模式’更完善……”
“和这些没有关系。”金钦打断了他,“因为你还在实验期,仅此而已。我说的是实话,我不能因为一己私欲扼杀你本可拥有的未知发展。”
“嘴真是不甜,无论是什么原因,难道不是回答‘在我心里你的重要性和镕一样’更轻松吗?”
“你这么聪明,我何苦骗你。”
头疼沿着后脑勺滚过一个圈,又快速地经过了太阳穴,金钦没忍住这阵痛,抬手撑住了额头。等他再抬起头来,奥河已经退到了走廊的另一侧,和他相对。
奥河抿了抿唇,有些担忧地问:“你看起来不太好。”
“没什么,常有的小问题。”
再互相盯着,也不能让事情往更好的一步发展。
奥河说不出此刻自己心里的感觉,他从没有自信地认为自己在金钦心里占了多重要的一部分,他只把自己当作金钦生命里可以称得上是快乐的一份惊喜。
为了将这份惊喜包装得更完美,他几乎将金钦这个人“活体解剖”了几万遍,他熟悉金钦的每个眼神、每次呼吸、每句话,他对金钦再了解不过,这人面冷心硬是真的,可他作为一个鲜活的人也是真的。
只是太真了……在过了这么久,他以为自己已然拥有了更多的“金钦”后,又被打回了认识到自己只是一个惊喜的那一刻,心有不甘,却无可奈何。
奥河静了片刻,后肩抵着墙直起身:“没什么,我回去和车传一起查一查那个稳定信号源,晚上……”
“不用接我。”金钦说,说完又招了招手,“你过来。”
好了,又是给一记闷棍再给一颗糖的技巧,是一个吻?一些暧昧的话?奥河刻意逃避,垂下眼胡乱猜着。
几乎是他在金钦面前站定的同一刻,金钦的手就抬到了他肩膀上——好了,是一个吻。他想:行吧,就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