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承想通了,顿时觉得受伤,也就扁着嘴自讨没趣的走了。
可是同处在一间屋子里,他又总是是不是的想见许青舟。
于是只能借着给许青舟倒水、送水果、或者说自己有文件落在书房了之类的由头,偷偷过去在旁边坐一会。
许青舟也没赶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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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那一次的焦虑发作以后,许青舟其实感觉到了一些后怕。浑身冒着冷汗、喘不过气、仿佛随时下一秒就要休克的感觉太让人记忆深刻。他总是担心自己随时会再一次陷入那样的状况里。而一人独处的时候,这种担忧便会加重。
学习的压力也加剧了他的焦躁。
毕竟与年轻的时候不同。成年以后,无论理解能力、专注力、还有记忆力,都已经大不如从前。许多无形的压力,压在他身上,让他不断地陷入了一些自我怀疑。
以往还在上班时,每年教师也都面临着考核评审。只不过那些考试大多是政治、道德、教学方向等方面的评审。选择题,简答题,背背也就完事了。
但这一次是正正经经的升学考试,尤其陆承为他挑选的,是全国最顶尖的学府。许青舟凭着一股不服输的劲头,一直在死撑。
他选择了人文地理的博士项目。但是方向上更偏重人文经济。于是三门考试定下来是英语、地理、经济三课。其中经济与地理更涉及到很多艰涩的分析与计算题。许青舟早把自己的理科知识全都忘光了。此时恨不得自己重回一遍高三,将那些抛在不知哪个犄角旮旯的知识捡回来。
然而即使他不想承认,在这种无形的压力下。陆承的陪伴,会让他感觉到安心。
——“每次一看到你的脸,我就除了读书什么也不想做了。”
他没有告诉陆承,这句话,真是的含义,并不是因为对陆承的厌烦。
而是——只有陆承的存在,才能让他静下心来,坚持着去看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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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章
许青舟不想承认陆承对自己的影响。正如他不想承认,自己已经开始慢慢在心底里,依赖上这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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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城的初秋短暂的过去,转眼就迎来了寒潮。连绵细雨在窗外淅淅沥沥的下,上午的时候天色昏暗,带着灰蒙蒙的雾,从窗外望去,不由让人昏昏欲睡。别墅里的地暖烧得很旺,许青舟光着脚坐在椅子上,本来给自己定了一个四十五分钟的闹钟,可最后还是没抵挡住困意,不知不觉趴在了桌上。
他脑子里充斥着各种论述题和英语单词,一场白日梦昏昏沉沉的还没开始,就被叮铃铃的闹铃音乐声吵醒。
伴随着声音,还有准点敲门的陆承。
“到点……该吃药了。我给你拿了点茶,如果困了,要不要去房间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