聿昕听了,好一会才无奈地叹道:“你的笑点真是没救了。”
……
“雷铭……雷铭!”
“啊?”
你抬头,一脸无语又好笑的聿昕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满目担忧与关切的王芝萱和……
“啊……不好意思,刚才走神了。”你挠挠头,却有什么小东西随着你的动作落入袖子中。
你将它摸出来一看。
“嗯?”
那是一枚戒指,没有钻石,没有繁杂的镂刻图案,相当质朴的一个小圆环。
你看着这小玩意儿,破天荒地对它产生几分喜欢。
捏起来看向王芝萱,“是你的?恭喜你结婚了啊!”
你对他笑,内心因错过婚礼而稍感失落。
可他不答话,不接过它,还摇头,脸上的表情……似乎是为了什么而感到难过。
……
无名却彻骨的寒意从脑后顺着脊椎倾泻而下,以迅猛的攻势蔓至全身。
真奇怪,你心想,身体分明应该完全僵住了,却仍旧可以动。
于是你被什么东西指示着又笑了下,举着那枚戒指将身体转向一旁的靳聿祯。
不是王芝萱的,那么只能是属于他了。
而这个人被你刻意忽视了太久。
你告诫自己要感念他的付出,却一直将他的一切拒之门外。
这是你今天,也是记忆里、印象中、在聿昕去世后,第一次正视他。
捏着圆环的指头有些酸痛,忙不迭地把它往前递了递,期盼那个人赶快接过去,这样一来,你就可以立刻收手。
然后休息。
啊对了,刚才你们似乎正讨论到回家的问题。
嗯,回家。
家里比医院这种鬼地方好一万倍。
这是你曾经决心宁可病死也不肯再踏入一步的地方,又阴,又冷。
要命,这是什么感觉?烦躁来得太快就像龙卷风?
他为什么还不接过去?我都举半天了。你在心里抱怨着,近乎凶狠地瞪他,却一句催促的话都说不出来。
怎么回事?。
你看着他,他也看着你,
你以目光描摹他的眉眼,却感觉并没有多么熟悉。
可他是靳聿祯啊,聿昕的双胞胎弟弟!